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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民国搞潜伏[穿书]第90节(1 / 2)





  “具体日期没说,估计要不了多久。南京已经解放了,国军哪怕再负隅顽抗,也改变不了失败的结局。解放军拿下上海,是迟早的事。”

  白辛夷想了想,说道:“上级到现在也没通知咱们,要不要随着国民党一起撤到台湾继续潜伏。”

  “到时候再说吧,不管是继续潜伏,还是留在上海,咱们都会服从组织安排。”傅靖之打了个哈欠。

  见傅靖之面露疲色,白辛夷立刻关掉了床头灯:“睡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和傅靖之预料的一样,于丽娜的失踪,连个水花都没有。因为身为沪上交际花的于丽娜,平时就时不时的玩一次失踪。旁人还以为,她又撇下了家里的窝囊废丈夫,和哪个男人出去逍遥了呢。

  又过了几天,就在有人质疑于丽娜连续失踪几天,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时,上海战役打响了。上海的国民党守军焦头烂额,各个部门人心惶惶,谁还会过问一个小小的机要室主任的死活。

  上海战役打得如火如荼,人民解放军势如破竹,国民党的败势已显。这时候,整个北方已经全部解放,华东只剩下了上海这座最重要的城市。

  国共两党都心知肚明,上海解放是迟早的事。如果上海解放,国民党只能往南节节败退。而退守台湾,是国民党的唯一退路。

  战事开打不过几天,上海滩就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嗅到味道的国民党官员和家属纷纷逃离,一张到台湾的船票炒到了十两黄金。还有一些大佬和资本家也纷纷逃离上海,去往香港,台湾或海外。

  而白辛夷和傅靖之,也在这个时候接到了上级的命令。鉴于他们夫妻在情报方面的杰出能力和地位,党组织决定让他们随着国民党撤离到台湾,继续潜伏。

  接到命令,白辛夷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撤离在即,她抽空回了趟家。

  现在的上海城秩序已经混乱,街上不见交通警察的踪影,轿车、黄包车、马车满载人和货物拥挤在十字路口,到处可闻人们的叫骂声。

  白辛夷开着车,费了好大的劲才回到白家位于海格路的家。

  白良杰和杨爱娣正准备去找白辛夷,见她来了,松了口气:“我和你妈正要去找你呢,想问问你什么时候走,经常来买奶茶的王太太一家前几天就坐船去台湾了。”

  “靖之已经让人搞机票了,到时候,你们从龙华机场直飞启德机场。”

  “那你和靖之是要去台湾吗?以后,咱们是不是不能经常见面了?我要是想你和七七虎子怎么办?”杨爱娣说着,已经红了眼圈。

  白辛夷心里也不是滋味,上前抱住她的手臂说:“妈,您别难过。台湾到香港挺近的,飞机还不到两个小时。您要是想我和孩子了,打个电话,我带着孩子就过去看您和爸。”

  “哪能动不动就坐飞机啊?”杨爱娣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这好好的家说扔就扔了,我真舍不得。”

  白良杰嗔了杨爱娣一眼,“你呀,就别拖辛夷的后腿了,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收拾东西,别误了行程。”

  杨爱娣:“知道了,家里还有两麻袋金圆券,你赶紧去换成米,送给沈老师一家,省得浪费了。”

  “被褥炊具电器什么的都别带了,捡好的送给沈老师他们,剩下的送去棚户区,只带上钱和衣服就行。”白辛夷交待父母。

  物价飞涨,金圆券形同废纸,一麻袋金圆券只能买半袋米,唯一保值的就是银元和金条。

  白辛夷早就预料到今天,所以她在春节过后,就安排好了父母和弟弟们的后路。三个弟弟一人一套公寓,父母一栋独立的小别墅,再加几间商铺。这些,足够父母和弟弟们生活了。

  “那咱们家的这栋小楼怎么办?”杨爱娣还是舍不得自家这栋小楼,这是他们一家这些年安身立命的东西啊。

  “沈老师一家住在学校的宿舍也不宽敞,就把一楼给沈老师一家住。二楼和阁楼保持原状,谁住的还是谁住,就是不收房租了。”白辛夷知道以后的政策,这房子以后会重新分配。

  既然以后重新分配,不如把一楼给沈老师一家住。

  白良杰点头:“好,我这就找沈老师说一下,等我们搬走,就让他们一家搬过来。”

  最后,白辛夷郑重交待父母:“我放在家里的一些字画和古董,你们一定要保存好。这些都是很有价值的文物,千万要保存好,等三十年后无偿捐给国家。”

  “好,你放心,我和你妈知道轻重,小祺小庭他们也会保护好这些文物的。”白良杰严肃地说。

  “行,那你们赶紧收拾东西,我还要去一趟七七爷爷那。”交待好父母,白辛夷立马告辞。

  白辛夷开着车,一路走走停停,用了平时两倍的时间才到达傅家老宅。

  一进院子,白辛夷就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只见别墅前的空地上,摆了足有十几个大木箱子。方红和徐雅琴就跟鬼子进村似的,一个抱着清代的大花瓶,一个抱着碧绿的玉观音,急吼吼的往木箱子里装。

  唯恐慢了一步,被别人下手了。

  看见白辛夷进来,两人不见丝毫尴尬,和白辛夷匆匆打了个招呼后,继续往木箱子里装东西。

  白辛夷看了下,发现没有特别有价值的文物,这才移开了视线。如果真有什么有价值的文物,她说什么都不会让他们带去国外。

  白辛夷到会客厅时,傅靖生和傅靖民两兄弟正陪着傅玉湘黄美云说话,兄弟俩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见她进来,傅靖生立刻故作亲近地招呼道:“怎么就弟妹一个人过来了,靖之和两个孩子呢?”

  “大哥这不是明知故问吗,靖之这个大忙人能和咱们这些无能的闲人一样吗?”傅靖民毫不留情地拆傅靖生的台。

  被自己看不上的二弟拆台,傅靖生恼怒地瞪了傅靖民一眼,嘲讽道:“你自己无能别拉上我,也不看看自己的样子,几十岁的人了,还不如正东一个二十岁的孩子稳重,难怪父亲把给你们的房产都写上正东的名字,还不是怕你们两口子败光了。”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又能好得了多少,你们家的房产不也都写了正南和正北的名字?”傅靖民反唇相讥。

  傅靖生嗤笑一声:“那也比你们强,我名下好歹有一套房产,我们两口子不用担心被儿子赶出去。”

  “正东孝顺,才不会把我们两口子赶出去呢。再说,还有西棠呢,我们西棠可孝顺了,从小就孝顺。”

  “再孝顺,也是个姑娘,等出了嫁………”眼看着兄弟俩你一句我一句,越说越过分,傅玉湘脸都黑了,重重地一拍沙发的扶手:“都给我闭嘴,你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一个48,一个46,都快50的人了,也不怕在自己的弟妹面前丢脸。你们要是再吵,就给我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