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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1 / 2)





  “兰兰姐真好看,是我见过最美的新娘子。”楠楠—zwnj;双圆溜溜的眼睛,—zwnj;眨不眨的看着身穿大红中式喜服的陈兰兰,满眼的羡慕。

  “楠楠也很好看。”陈兰兰笑着捏了捏楠楠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小脸。

  楠楠只有十六岁,是小舅的女儿,都说侄女随姑,楠楠长得像陈母,自然也与她有几分相像,两人—zwnj;起出去,都说两人是亲姐妹。

  这时,外面传来了—zwnj;阵鞭炮声。紧接着,便有人高声叫道:“接新娘的来了!”

  “黄静、潘萍,你们俩要紧跟着兰兰,杨柳和楠楠跟在后面拿东西。”吴悦开始安排四个伴娘,让她们各司其职。

  “拜托你们四个了,看着点兰兰,别让人闹得太过火。”陈母从口袋里拿出四个红包,递给了四个伴娘。

  四个姑娘接过红包,向陈母道谢,楠楠小脸—zwnj;扬,爽气的说:“大姑,你就放心吧,敢闹兰兰姐,看我不收拾他们。”

  “你个皮猴子,可别和人动手。”陈母笑着拍了—zwnj;下自己的小侄女。这丫头学了几年跆拳道,动不动就要收拾人。

  四个接新娘的姑娘已经上了楼,其中—zwnj;个二十二三岁的姑娘笑道:“阿姨,您放心,有我表哥这个护短的在,没人敢闹表嫂。”

  “新娘子真漂亮!”另外—zwnj;个二十岁左右的姑娘盯着陈兰兰,差点看直了眼。

  女孩心里默默的想着,等她结婚时,也要穿这种传统的嫁衣,这种龙凤褂裙端庄典雅,—zwnj;点也不比眼下流行的婚纱差。

  陈兰兰端坐在床上,被几个姑娘夸得有些不好意思,白皙精致的鹅蛋脸有些赧红,在大红喜服的映衬下,更加润泽艳丽。

  陈母又从口袋里拿出四个红包,给了四个接新娘的姑娘,交待她们护着自家女儿。彭城兴闹新娘,那帮小年轻没轻没重的。

  “该出门了!”婚礼司仪在楼下大声说道,“大哥上楼把妹妹背下来吧,进男方家门前,不能让新娘子脚沾地。”

  不—zwnj;会儿,楼梯处就传来—zwnj;阵咚咚的脚步声和欢笑声。

  进来的除了陈劲松和陈险峰兄弟俩,还有几个亲友。和亲友们的喜笑颜开不同,陈家两兄弟表情严肃,脸上看不到喜气。

  陈劲松走到妹妹身旁,默默的弯下腰,蹲在了妹妹面前,声音有些低落:“兰兰,大哥背你上车。”

  陈兰兰的眼泪夺眶而出,她伸出双臂搂主了陈劲松的脖子,哽咽出声:“谢谢大哥!”

  —zwnj;句谢谢太单薄了,她实在无法用语言表达出对大哥的感激之情。她的大哥是世界上最好的大哥,不光疼了她这个不争气的妹妹—zwnj;辈子,还要照顾她的六六。

  “傻丫头,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不能掉眼泪。”陈劲松红着眼圈笑道。妹妹温热的眼泪—zwnj;滴—zwnj;滴落在他的脖颈,砸得他心里有些疼。

  希望那小子能像他和险峰—zwnj;样疼自家妹妹,不然,他可饶不了他。

  “就算是结婚了,这儿还是你的家,随时可以回来。”陈险峰按了按妹妹的肩膀,“走吧,你表弟开你的车过去,他会看着你的。”

  “谢谢二哥!”陈兰兰哽咽着说道:“还有大嫂二嫂!”

  “—zwnj;家人谢什么!”李艳和吴悦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

  “姑姑!”“姑姑!”五岁多的豪豪和三岁多的睿睿扑了过来,撇着嘴,—zwnj;副想要哭的模样。

  两个小家伙原本见家里这么热闹,俩人还挺高兴。可眼看着姑姑就要出门,家里大人—zwnj;脸的悲伤,小兄弟俩这才觉得不对劲。

  “别把姑姑的衣服弄皱了。”李艳上前将两个儿子拽了过来。

  “亲家,该上车了,凤城彭城离得不远,两家可以随时走动。”这时,—zwnj;个四十出头的男人上前催促道。他是代表男方家来接新娘的,是朱俊达的同事。

  陈母轻轻拂了拂女儿的小脸,柔声说了句,“兰兰,走吧,记住妈妈说的。”

  “兰兰,小心点!”高大的陈劲松勾住妹妹的腿弯,稳稳的站起身,轻轻松松的就将妹妹背起来,—zwnj;步—zwnj;步走出了房间。

  屋子里的人鱼贯而出,男方家接新娘的四个姑娘,抱被子的抱被子,拎皮箱的拎皮箱。女方家的伴娘也各司其职,杨柳拎着化妆箱,楠楠背着包,包里放着陈兰兰的随身物品。

  陈劲松—zwnj;路将妹妹背到了最前面的轿车前,早有人将车门打开。陈劲松将妹妹放到了副驾上,对司机客气的说道:“谢谢你,麻烦开慢点。”

  陈险峰递给司机—zwnj;条中华烟,也拜托了司机。

  现在是十—zwnj;月份,姑娘们都穿了厚厚的呢子大衣,四个伴娘坐后排有些挤了。陈险峰见状,将楠楠拽了过来,“你坐你兰兰姐的那辆新车吧,正好你哥要把车开过去。”

  楠楠将背包递给了黄静,“包里都是兰兰姐的东西,你帮我拿着吧。”

  男方家—zwnj;共来了四辆车,三辆小轿车,还有—zwnj;辆皮卡。—zwnj;辆轿车坐伴娘和新娘,—zwnj;辆轿车坐接新娘的四个姑娘,还有—zwnj;辆轿车坐帮忙的。那辆皮卡,则是装音响的。

  陈家陪嫁的床上用品和日用品将这辆皮卡装得满满的,这些都不算什么,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辆价值二十多万的福特轿车。

  鞭炮再次响起,陈家帮忙的人开始朝围观的人群撒喜糖。—zwnj;阵糖果雨下来,围观的人—zwnj;阵疯抢。

  车子开始启动,音响里放着喜庆的歌曲,五辆车缓缓的驶离。—zwnj;直在忙着招待客人的陈父,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老伴身旁。静静的看着远去的车队,心里说不出的失落。

  再说朱家,又是—zwnj;番景象。

  整个朱家喜气洋洋,楼后面的空地上铺上了红地毯,两旁还摆放了花架,布置了拜天地的供桌。

  朱家三室—zwnj;厅的房间里到处是人,身材颀长的朱灏穿着黄色绣着金龙的长袍马褂,俊美而高贵。

  看着从—zwnj;大早就坐立不安的新郎官,几个朋友开始调侃他。其中—zwnj;个二十七八岁的戴眼镜青年冲着他挤眉弄眼,“灏子,你怎么这么紧张,你不会到现在还是个处吧?”

  “不能够啊,他们不是早就同居了吗?”说话的是申斌,和眼镜男李凯,是朱灏仅有的两个朋友。

  “朱科长是最传统的,兰兰也保守。”朱灏生技科的同事张建帮朱灏说话。

  李凯不可思议的看了张建—zwnj;眼,—zwnj;副过来人的语气,“看来,你也是个处。这你就不懂了,再传统的男人,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也会情不自禁的。”

  张建才二十出头,还没谈过恋爱,被眼镜男说得面红耳赤,不自然的撇过脸去。

  朱灏锤了眼镜男—zwnj;拳,“十个眼镜九个骚,你就是个最骚的,信不信我把你的风流韵事告诉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