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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钩盖章一百年不许变第30节(1 / 2)





  而他身旁的乔跃洲,那副强装出来的兴致勃勃更是令他自愧不如。这等觉悟,不愧是早恋的人才会拥有的。

  但很快,他在内心和自己做了一个约定:是了,天将降妹子于斯人也,必先让他跳舞。就当这是回馈给施念对他这么多年炽烈的暗恋吧!他把自己看成了为悟大道而苦苦修行的僧人,为天下苍生去皇城滚钉板请命的壮士,为最强剑招日复一日挥剑的武士……这就是他的宿命,这是老天给他的考验。他不入地狱,谁他**入地狱。

  心里的小人缓缓握住拳,好像有一束圣洁的光照进了他的心灵。无论是白色的、灰色的、还是黑色的小人此时都闭上眼,张开双臂,接受这圣光的洗礼:郁谋,施家的尊严和荣誉从今天起由你来掌握权杖,无论是姐姐,还是弟弟,都由你来守护。所以,相信自己,相信命运,你,可以的!

  当他徜徉在这思辨的海洋里时,他感到后背被人推了一下。

  “哎,开始了,兄 dei。” 是贺然。

  跳舞机边有一圈栏杆,贺然双手架在栏杆上,用那种感同身受的同情目光看着郁谋,张口却是无情的提醒:“先跳右键,跳到拍子上,力气大点,不然识别不出来没分数。”

  一众人旁观两个一米八几的男生跳睫毛弯弯,很快他们意识到,这个世界虽然不是二元绝对的,但是真实的丑陋的的确确是存在的。

  就比如:

  郁谋,像只油锅上的青蛙。

  乔跃洲,像只喝醉的海鸥。

  他们仓皇又自信,乱且无序,每一下都完美地错过节拍,又重重的落下。屏幕上亮起一个又一个红色叉子。

  他们重心高,底盘不稳,穿着篮球鞋踩按键,像是在踩蟑螂,咣——咣——咣——整个跳舞机都在晃。

  而且后面舞步越来越复杂,他们完全放弃了上半身的控制,双臂张在两边,甚至还能干扰到对方。

  “我靠你不要扒拉我!”

  “你不要扯我!你自己跳不好怎么还干扰别人的??”

  “靠,断了一个 combo!完了!”

  “大爷的这得三条腿才能跳吧?!”

  ……

  一曲毕,屏幕哗啦啦出分数。

  combo 完成数:左边 3,右边 3

  perfect 舞步:左边 0,右边 0

  总分:左边两颗星,右边两颗星。

  空气中有那么一刻的绝对宁静。

  郁谋反反复复地看那个分数,他更加确信自己是在做梦了。根本不相信这是自己此生此世顶着“郁谋”这个名字可以获得的评价。

  两星,这什么水平?

  这是对他极大的侮辱。

  打平,这什么水平?

  这是对他极大的嘲讽。

  他不可能、也不允许,这样的自己得到这样的分数。呵,雕虫小技。如果再来一次……等等,这个想法十分的危险。

  他试图云淡风轻,问了下周围人:“满分多少啊?三星?”

  傅辽缓缓摇头,“我见过有人八星的。”

  郁谋深深地看了一眼傅辽,傅辽觉得周围的气温下降了二十度。

  而他一旁的乔跃洲,显然也不太能接受这个结果。从他一拳拳捶着栏杆可以看出他的懊悔和歇斯底里。

  冷静下来的两个男生隔空对望,只一瞬,就读懂了彼此眼中的约定和挑衅。

  约定:再来一盘。

  挑衅:不信弄不死你丫。

  郁谋伸出手,贺然以为他需要人安慰,于是握紧了他:“兄弟,你受苦了。我扶你下来。”

  郁谋眯起眼睛,示意他放手,说出冰冷的三个字:“我要币。”

  他此时此刻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情。强者可以自我消化这挫败的情绪。弱者才要博取认同。而他,只赢他想赢的比赛。

  那边乔跃洲的三个币已经塞进去了,在那边得瑟:“怎么,怕了?”

  郁谋冷笑,也将三个币塞进去:“你的猜测十分有趣。”

  跳舞机再次联机,二人这次选择了潘玮柏的快乐崇拜。如果说之前的睫毛弯弯难易程度是入门级,快乐崇拜则是大师级难度。

  ……

  比赛渐渐进入白热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跳了好几首歌,每次都打平,不仅总分一样,连各项小分都一模一样。真是邪了门了。

  跳舞机上的两个男生仿佛完全忘记了尊严和荣耀为何物,干脆喊起了外援。然后这场约架变成了所有男生的忘我狂欢。两拨的男生围成两个圈,疯狂伸脚进去帮着自己人作弊。

  “对,你就负责帮我踩这个键。你负责这个键,咱们分工合作。”

  “你来你来还有你来,你们瞅准了下脚啊。别绊到我!”

  几个女生坐在一旁的小凳上甚至对这样的比赛感到一丝无聊。

  就在这时,有一个男人带着一个小孩儿从后门进来,走到游戏厅买币的地方问询:“孩子想上厕所,可以借一下卫生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