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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钩盖章一百年不许变第70节(1 / 2)





  傅辽留在天津工作,在当地娶了媳妇,今天坐高铁来参加聚会。以前贺然的跟班儿此时变成老婆的跟班儿,拿着手机给郁谋翻之前自己婚礼现场的照片,传授经验。

  不管大家认不认识彼此,但大家都认识郁谋,都很好奇曾经叱咤风云的学神如今在哪里高就,薪资几何。

  郁谋放下傅辽的手机,说谈不上高就,目前在高能所当个研究员。

  席间一瞬间鸦雀无声,有几个人脸上交换表情,研究……员?

  郁谋不以为意,继续去看傅辽的照片。一旁的施斐不乐意了,替准姐夫说话:“我给各位科普一下啊,高能所属中科院,中科院的研究员职称相当于大学的副教授。待遇不用你们操心。再说了,那是科学家,做出成果来那是阅兵时能被请去长安街的人。咱们这些和人能比么……我提议,大家敬咱国默默无名的科学家!”

  女生那边施念、许沐子在和小许聊天。小许完全是被拉来等下当代驾的。

  “你俩 19 年毕业,所以你和我弟是一届的吗?” 施念问。

  “不是呢,我 15 年大一,胖胖哥 14 年大一。”

  “算算看,你比我们要小 5 岁,可你叫他胖胖哥我听着好不习惯呀。” 施念和许沐子对着这个称呼已经乐好久了,每次小许一提她俩就要笑。

  “姐、许大个儿你们笑点真的好低啊,这有什么好笑的啊。” 施斐瘦了一些,来了只喝茶,说不喝酒也不喝饮料,热量太高,盯着一盘海带丝好久,最后也没去夹。

  “你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啊?” 施念问小许。

  “当时有一门课班里除了我俩以外全是外国人。那个课太冷门基本没人选,我选是为了多修学分早点毕业,felix 选是因为其他的课他都通过不了,听说这门课老师会给 sample test(样卷)。然后我俩就认识了。” 小许特意改口,直接叫施斐英文名 felix。结果施念和许沐子笑的更开心。

  “然后呢?” 许沐子问。

  小许有点不好意思:“然后就是……哎我和你们说实话,我家其实是留学阶层里最没钱的那种。我爸当初咬牙给我送出来,只给我了半年的生活费学费,他想让我找留学圈里的有钱人傍上。你们别惊讶,其实这种还挺多的,家里女孩儿长的还可以,于是就哪个学校有钱人多往哪里送。我家就是这样的。”

  “但是我不愿意。我当时国内有个男朋友,感情很稳定的。然后我就想打工赚学费生活费,可是学生签证对打工限制很多。胖胖哥说,他学习实在太差了,基础全无,没有 tutor 愿意辅导他。而我呢,学习成绩还可以,就是缺钱,太穷了,地下室都快住不起了。他就说,要不咱俩互利互惠吧,你当我的小老师,费点劲,辅导我功课,帮助我顺利毕业;我呢,给你出学费生活费。我俩就这么熟起来的。”

  施念说:“我一开始还以为你和我弟是男女朋友关系。” 许沐子惊讶:“哎?难道不是吗?我也一直以为是!”

  小许连忙摆手:“不是不是真不是。我一直有男朋友的!我男朋友警校毕业,常年在外面出任务……具体我不能说,他也不能告诉我。反正我们从高一开始谈,现在都九年了,特别稳定!”

  施念喝橙汁,笑眯眯看着这个比他们小五岁的姑娘,说:“真好啊,真好~你一直就和他谈吗?”

  小许点头:“是啊,我们是彼此的初恋~我只谈过这一个!以后他退伍回来我们是要结婚的!”

  施念跟着猛点头:“我也只谈了一个!”

  她和郁谋中间隔着小许,隔着施斐。越过这两颗人头,郁谋看了施念一眼,施念没注意他的目光。男人喝了口酒,闷闷地想,“也只”?

  ……

  贺然和乔跃洲把大哥夹中间儿,对着镜头展示职业微笑。贺然有点不爽,这大哥太不上道了,竟然把两个字的内个内个放到三个字的后面,一生要强的他咽不下这口气,他怎么能排老乔的后边儿?

  经历球场失意,情场失意,连名字都要排人后面儿。于是就,笑不太出来。

  这时,面前的包厢门打开,里面吵吵嚷嚷的声音也跟着拥出来。

  施念探出头,四处望,看见贺然说了句:“你们来了呀,还怕你们找不到!就差你们了!快快快!”

  贺然看见施念,她今天一身长长的碎花裙。他最欣赏不了女生穿碎花了,看这裙子也普普通通,但是穿她身上突然就显得很好看。

  好看管屁用,马上是别家的媳妇儿了。他彻底没戏。

  想到这儿,心里带了几分酸涩,贺然面上却控制不住地对着施念开始咧嘴傻笑,这时照相的开闪光灯咔嚓一声,把他那一口大白牙照的锃亮。

  大哥看着手机夸贺然:乔然是吧?我想起来了。你本人比电视上帅!

  贺然的脸又垮下去,他大爷的。

  ……

  文斯斯赶不回来,许沐子特地给她打视频,举着手机转一圈认人。认到贺然,贺然正喝闷酒,电话里文斯斯笑着说:“呦,我们篮球巨星刚去泥地里滚过是么?脸上黑的都能烧柴了。”

  视频挂掉,贺然把一杯啤酒闷进去,让人倒上白酒,越过人头去拍郁谋的肩膀,“来,我来敬柴。” 没表情,也没语气,酒杯怼人脸上就要喝。

  一旁乔跃洲说着:“哎你等等。” 然后掏出手机搜:运动员可以喝白酒么?啤酒他知道没事,白酒不清楚,得搜搜。

  那边正搜着,这边郁谋也把杯里的酒换成白的,斟满,稳稳当当举起来去碰:“柴没什么好敬的。敬点别的。”

  贺然挑眉:“那你说敬什么?”

  郁谋想了下:“要敬就敬挂了球鞋的树枝,敬 2008 年冬天的雪仗,敬好人家大浴场,敬晃过上帝的艾弗森。”

  本来想挑事儿,这几句话直接把贺然说到眼眶泛红,他默了片刻,补上两句:“得。还要敬 love 和 miss。敬这么多,就要喝这么多,一杯没诚意,五杯才算数。”

  郁谋点头:“好啊。”

  一旁的傅辽也赶紧举杯,拉着一旁喝茶的施斐说:“等等等,别你俩喝啊,把我俩忘了。”

  ……

  几个男的都不胜酒量。要互相搭着肩膀才能站直。

  烧烤店门口,不喝酒的施斐还有乔跃洲一一安排出租送人回去。傅辽打着酒嗝儿,嗝里冒酸气,说他今晚借住贺然那里。乔跃洲说成,那你一会儿坐我车,要吐你先去吐,别吐我车上。

  烧烤店旁边有家小卖部,施念进去买了蜂蜜,出来看见贺然和郁谋站在小卖部门口勾肩搭背。

  俩男的脸颊绯红,彼此搀扶着,直勾勾地看着大猩猩音乐摇摇车。

  贺然大着舌头说:“你俩决定回去领证啊?”

  郁谋醉了说话倒还清晰,只是声音飘飘的,柔得不行,还全是语气词:“是呐。是啊。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