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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1 / 2)





  李玄瑾闻言,朝门外看了眼,乌黑已经被驱逐,取而代之的是,白中泛蓝的光。

  天亮了。

  他将桌子上的铁链子合成一团,拿起来,放进了墙角的柜子里。

  清风看着李玄瑾的动作,在他合上柜子的那瞬,他走到李玄瑾的背后,低声安慰,“殿下,以后再遇到喜欢的鹰,他若是只有在南方才能好好活着,我们把它放了就好,过去的就过去吧。”

  柜子合上,发出啪一声脆响,李玄瑾站在墙角扭过头,“放了?”

  清风赶紧点头,“是啊是啊。”

  李玄瑾看了看他,低沉的嗓音在寂静的书房的带着点别样的意味,“我想过放了她,可若是它知道留在我身边不适合,依然要留在我身边呢?”

  清风茫然地摸了摸脑袋,有些不明白李玄瑾的意思。

  李玄瑾往门外看去,“我可以为了她好,但我的好不一定是她想要的。”

  “殿下,你说什么啊?”清风越发不懂了。

  李玄瑾看他一眼,淡淡地道,“我把选择权给她了。”

  清风:“………”就是不懂。

  李玄瑾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窄袖黑衣,吩咐他,“去拿官服。”

  清风脸上露出个笑:“属下这就去。”这句话总算懂了。

  ***

  李玄瑾走后,戚婵睡了一觉,醒过来时天已经亮了,她披上衣服起身,还有几日就到年关了,今日放了晴,橘红带金的光洒在红瓦上,端的会是皓日当空的好天气。

  戚婵想起李玄瑾说的话,她站在窗前认真地想了半天,让她想,她难不成一个月之后还告诉他桥归桥路归路吗?未来的路她都想到过了。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李玄瑾很快就出事了。

  第59章 他的心 腊月二十一,是景和帝的寿辰……

  腊月二十一, 是景和帝的寿辰,帝王的寿辰也不是年年都要开宫宴,比如今年, 就不曾大肆操办。

  不开宫宴,戚婵等人是不需要进宫的, 但是,就算她不需要进宫, 几位皇子殿下肯定要进宫为陛下贺寿的。

  既然贺寿, 就要备寿礼, 问题就出现在了寿礼上,李玄瑾呈给陛下的寿礼是一方山河日月屏风, 但屏风上却被人抹了迷罗草, 这种香料味道不显,对常人也无害处,但陛下年迈体弱,日常所用之药里恰好有一味和迷罗香相冲的药材。

  当日,他命人将屏风摆在寝宫里, 第二日,身体就中了毒,太医仔细一查,才发现问题出在屏风上。

  庆幸的是迷罗香虽会让陛下中毒,但不是什么利毒,且处理即使,陛下修养几日, 就能无大碍了。

  然而,不管李玄瑾是粗心大意还是被人陷害,他的寿礼让陛下身体中了毒, 是不能更改的事实,景和帝令五殿下闭门思过。

  戚婵松了口气,这处罚不算太重。除此之外,今年陛下的寿辰上还出了一件事,那就是三皇子明王为陛下准备的寿礼是一份治理宁洲水患的折子。

  陛下的几位皇子中,明王殿下是最透明的,他幼年时身体康健,聪明活泼,但八岁时生了场大病,这场病坏了他的身子,从那之后,时常需要卧床修养。

  这两年他身体好了些,但从不干涉政事,闲暇时,便游山玩水,吟诗作赋。

  宁洲水患一直都是历朝皇帝的心头病,宁洲沃野千里,水土肥沃,但却成不了鱼米之乡,就因宁洲地势低平,每逢雨年,总容易河水暴涨,堤坝决堤,老百姓一年辛苦化为虚有。景和帝时常派人治理宁洲水患,但因地势限制,见效颇微。

  而明王治理水患的折子,却提出了个前所未有的神来之举,若是按照此举施行,宁洲水患应该可解。

  戚婵得到这些消息后,站在窗前神色平静,上辈子的事她不能全部记得,李玄瑾送给陛下的屏风有没有出事她不知道,但明王这件事倒是和她记忆里一样,她松了口气。

  戚标想了想,让阿萍去打听下李玄瑾的消息,第二天早上戚婵起床,阿萍小声道,“五殿下闭门思过,周围戒备森严,奴婢不敢轻易潜入。”

  也就心腹知道她以前是五殿下的人,但现在五皇子府的侍卫是从前的三倍,绝大部分人都不认识她,万一被捉住了,她难以解释。

  戚婵嗯了声,并未多说什么。

  她等了两天,果然在窗台的石头景下收到了一封来信,信是李玄瑾写的,比从前的四字内容要详细不少,虽然也就只是言简意赅的几句话,主要意思是他甚好,勿念。

  戚婵烧了来信。

  转眼就到了除夕,除夕这日,百官同贺,戚婵也要进宫赴宴。但今日的晚宴从始至终李玄瑾都没有出现,她坐在小几前,往对面的男宾看了眼。明王殿□□型略瘦,眉目清隽,比起上一次她在宫宴上看见的病弱模样,要健康太多。这和梦里的上辈子是一样的情况,沉珂缠身的明王殿下身体渐愈,步入朝堂。

  宫宴结束,回到威远侯府,已经快子时了,但还不能回房休息,因为还得守岁,等在正房里过了子时,整个京城都笼罩在噼里啪啦的爆竹声中,戚婵才回了如意斋,沐浴更衣。

  沐浴之后,戚婵她示意杏棠等人退下,坐在床头往窗外看了眼。李玄瑾写的信提到过最近很多眼睛都盯着五皇子府,可能不会频繁地来威远侯了。

  戚婵掀开床幔,在床上躺好。

  只是刚刚躺下,她忽然听到一声极细微的窗户被推动的声音,她轻轻一怔,手拉开织金藕粉垂地床幔,便见墙角的火盆处已经立了个人。

  今夜无风无雪,但冬夜从外头过来,身上还是带了一点湿气,等整个人被火盆烤得带上一团热气时,李玄瑾来戚婵床边坐下。

  “寿礼那件事查出来了吗?” 目光对上,戚婵坐起身连忙问。上次李玄瑾写的信还没说迷罗香是怎么一回事。

  李玄瑾嗯了一声,“不是属下不小心,是有人故意在我送给陛下的屏风上涂了迷罗香。”

  戚婵眉心蹙起,其实她更希望是属下不小心,因为迷罗香正常情况下是无害的,他们不曾注意也正常。但若是有人故意的,说明这个人不仅知道景和帝所用的药物和迷罗香相冲,而且还能使唤人在李玄瑾的东西上抹药。

  这个人是谁?戚婵问李玄瑾。

  李玄瑾沉默了下,“我暂时没找到幕后主使的人。”

  虽然没找到,但左不过都是那些人,他的敌人是谁李玄瑾都很清楚。戚婵也想清了这件事,不再追问李玄瑾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