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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1 / 2)





  “是什么?”

  “是陛下想要李远丰当这个左侍郎。”

  李玄瑾没说是或者不是,而是问,“何以见得?”

  “王大人出生端远王氏,族人在朝为官众多,而左侍郎一职,若论功绩,王大人是最有可能之人,近日也有许多王氏族人请陛下早日抉出人选,若是选王大人,陛下应该早就下旨了。”戚婵道。

  李玄瑾按住戚婵的手,扭过头来点点头,“说的对。”

  话落他忽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王坚和李远丰性子?”

  戚婵看的出来李玄瑾是有几分好奇,而不是狐疑揣摩,她笑了下,“我不是经常在陛下身边看折子吗?近日工部事多,从这两位大人的所行所止就可以揣摩出他们的性格了。”

  李玄瑾眼神不由得落在戚婵小腹上,戚婵看见李玄瑾的眸光,跟着低下头,“陛下在看什么?”

  李玄瑾伸出手,戚婵走到他面前,李玄瑾握住她的手,看着她平坦的小腹道:“若是生皇子,像你一些更好。”

  两人已经成婚一个月,这日子还短,并没有喜脉的消息。戚婵摸了摸李玄瑾的脑袋,“像陛下也很好啊。”

  李玄瑾眉心皱了皱,像他可不是什么好事,最起码每天处理的奏折都是责任心迫使他去批阅,他其实更喜欢征战沙场。而戚婵对折子的兴趣比他大一些,他批阅奏折头昏脑涨时,抬眸看一看戚婵,大多时候,她都捧着奏折看的津津有味。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日提到了皇子,戚婵感觉到晚上他更加热情了。翌日醒来,已经是日上竿头,李玄瑾早已起床,戚婵按照自己的心意用过早膳,然后处理宫务,她本就聪颖,因为后宫空虚,宫务更是简单,不过一刻钟就搞定。

  戚婵虽然喜欢批阅奏折的快乐,但她也喜欢锦衣美食,和太皇太后一起听了一个时辰的说书,这才打道回凤鸣宫,李玄瑾肯定要回凤鸣宫用午膳的。

  新婚之后,其实李玄瑾最开始是想她和他一起住宣清宫的,但宣清宫前头就是勤政殿,人来人往,没凤鸣宫安静精致。见她更想住凤鸣宫,李玄瑾也没勉强她,只不过他的一应东西都从宣清宫搬到了凤鸣宫,毕竟勤政殿到凤鸣宫,走的若是快些,不过半刻钟的脚程。

  这日,他刚从凤鸣宫到勤政殿,宫人突然递了个信封上来,李玄瑾眉心轻皱,宫人道:“陛下,这是安王送来的。”

  自那日安王来勤政殿后,再没有主动找过李玄瑾,李玄瑾差点都要将安王抛之脑后了,听到宫人如是说,他沉默了下,伸手接过那封信。

  他低头快速看完那封信,沉默半晌,吩咐道:“备车,去安王府。”

  安王自那件事后,虽然不曾进宫,但他的消息李玄瑾一直都知道,尤其是这两个月,安王府宣太医的频率愈发频繁。此刻他立在自己的书房里,明明是八月炙夏,他却穿着冬日的棉衣,唇色惨淡无光。

  李玄瑾不由得关心了两句。

  李子凌咳嗽两声,笑着道:“多谢陛下挂怀,我如今不过是熬日子罢了。”

  李玄瑾眉心一蹙,但他也知道,李子凌油尽灯枯,药石罔效。

  李子凌道:“陛下,那日说的话是我有失考虑了,一切都是我的推测之词了,皇后娘娘或许真的是对陛下一往情深。”

  李玄瑾没应声,只看着李子凌。

  李子凌捂住唇咳嗽两声,“不过是真是假,陛下很快就能知道了,我为陛下寻到了一个人。”

  李子凌说完这句话,看了下常夏,常夏会意,片刻后带进来一个人,这人约莫四十出头,五官寻常,身形高瘦,穿一身常见的的蓝色锦服,见李玄瑾看过来,对他轻轻颔首,这一颔首,倒叫人忽视他的容貌,只觉得他气质温雅,如风浴树。

  李玄瑾看向李子凌。

  李子凌道:“这位是连大夫,连大夫有一术,能让人昏睡之中,说出心中所想。”

  第74章 真相(四)  “陛下好像中了一种蛊。”……

  李玄瑾听到这句话, 第一反应是气怒,恨不得好好教训李子凌一顿,但见李子凌脸色苍白的样子, 且当初几次提醒的确帮了他,他克制住了自己的怒气。

  他眉头拧的死死的, 深吸了几口气才道:“安王,你还是好好养病吧。”话罢, 李玄瑾就想起身离开。

  “我知道陛下相信娘娘, 既然如此, 让连大夫试一下,陛下也不损失什么。”李子凌声音沙闷地快速出声道。

  李玄瑾唇瓣抿紧, 侧眸看向李子凌, 若是旁人再说这种话,他定要拂袖而走。但李子凌不是常人,他曾经料准了三件事。

  “好,我就让你死心。”李玄瑾眸光情绪翻涌片刻后,他锐利的眼神扫向李子凌, “不过你以后若是胆敢再诬陷皇后……”他眼神冷了几分。

  “若再有下次,臣任凭陛下处置。”李子凌低下头说。

  李玄瑾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带着这位连山大夫离开。李子凌目送他们远去的背影,轻轻地皱了下眉,而后他又低下头,扯了扯嘴角。

  李玄瑾没带这位连大夫回宫,他对李子凌说的还存疑, 万一李子凌就是意图对皇后不轨,虽然这种可能性很小,李子凌除了当年逼迫阿婵外没做过别的坏事。但李玄瑾觉得李子凌在这件事上过于偏执。

  他让人将这位连大夫安排在别庄, 然后寻了个侍卫,让连山施展了一下他的催迷之术,结果倒是如李子凌所说,这个侍卫在昏睡中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李玄瑾看向连山的神色带了几分打量,连山温和道:“陛下放心,催迷之术世间会之人不过一二,且也不是能毫无限制地施行,我一年最多六七次。”连山在侧间见侍卫之前,气色要比现在好上不少,如今脸色微白,李玄瑾有些相信他的话。

  不过他还是没彻底放下戒心,只让他安心留在此处一些日子。离开别院,李玄瑾立马派人去调查他的来历,这才回了皇宫。

  因为去了一趟安王府和别院,耽搁了大半天,回到皇宫,天色已暗,李玄瑾在勤政殿待到半夜,这才回了凤鸣殿。

  戚婵已经沐浴更衣,但没有睡觉,坐在美人榻上,拿着一卷书。

  听见脚步声响起,她放下书迎上去,李玄瑾见戚婵还没睡,愣了一下,“不是让你早些睡吗?”

  戚婵一边给他拿寝衣一边说,“陛下在前头宵衣旰食,臣妾在后头怎么睡得着呢?”

  李玄瑾解玉带的手顿了下,阿婵在他面前是很少自称臣妾的,一般都说我。至于称呼他,大部分时候虽然都叫陛下,但床榻之间,自然也有别的他更喜欢的称呼。他垂眸看向戚婵,戚婵笑盈盈地看着他,李玄瑾突然觉得全身的疲惫少了许多。

  “你今日忽然出宫,是有什么事吗?”见李玄瑾脱了外袍,戚婵拿着他的寝衣和他一起往浴间走。

  说到这个,李玄瑾脚步顿下,看向戚婵,“今日去了趟安王府。”

  戚婵也就是随口一问,李玄瑾这么说,她突然打起了精神,“安王府?你怎么想起去安王府了?”

  “是他让人进宫给我递了信。”李玄瑾说完这句,眉心拧了拧,“安王他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