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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1 / 2)





  出发前往福克斯的日子还没有定下来,三年一度的沃尔图里庆典活动却要开始张罗起来了。尽管时间对于吸血鬼们来说只是一个无意义的符号,但庆典活动这种充满仪式感且带着社交属性的东西还是颇受他们的欢迎。

  苏尔庇西亚这几天忙得脚不沾地,她在一周的时间里见了一批又一批的活动策划团队,她希望在这一年的庆典上能在往年的传统项目中增加一些新意。毕竟今年沃尔图里发生了重大的变化,首先就是亚希诺多拉的复活,其次就是希利尔的诞生。

  希利尔对于沃尔图里小宝贝,苏尔庇西亚恨不得将他的照片统统印在每一个装饰物上,就连血浆杯子蛋糕都不放过。

  尽管苏尔庇西亚已经负责主持策划这种庆典无数次了,理应说早已游刃有余,但缺少了亚希诺多拉的帮忙,她有时还是会提不起干劲。

  亚希诺多拉的昏迷所带来的各个连锁反应给沃尔图里带来了看不见的阴霾。

  苏尔庇西亚疲惫地指挥科林将典礼当天要穿的礼服款式分派到凯厄斯和马库斯的手上。待科林离开房间后,她停下了手中的工作,静静地坐在椅子上让自己放空,直到阿罗的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她的注意力才突然回归。

  “累了吗?”阿罗的脸上充斥着明显的担忧,他不赞同地看着桌上叠得一份份文件。

  “别太过勉强自己了。”阿罗将那摞得太高以至于快塌方的文件放到一旁,打趣道:“你这样显得我好像在偷懒。”

  “喔得了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多高兴能够不去做这些事情。”苏尔庇西亚优雅地翻了一个白眼,她紧绷的脸上闪过一丝笑容,不过随后这阵笑容就被忧虑所替代。

  “亚希诺多拉还昏迷着,凯厄斯会去参加晚上的宴会吗?”

  沃尔图里庆典的重头戏就在晚上,那天晚上几乎所有分部的主负责人都会来到沃尔图里参加晚上的宴会。阿罗会作为长老代表在宴会开席前发表简短的演讲,分享沃尔图里这一年的成就与对未来的展望。

  这有点像公司的年会,又有点像庆贺新年的舞会,但实则更像是对于分部负责人们的检测——毕竟马库斯的能力可以让他发现那些不该有的野心。

  沃尔图里的庆典是外人为数不多能够见到沃尔图里皇室成员的机会,其中就包括了一直被藏在塔里的长老夫人们。因此在这种时候,沃尔图里皇室任何一个核心成员的缺席都会引来注目,从而引发一股不必要的暗流涌动。

  那些负责人们可个个都是人精,他们虽然不敢对沃尔图里有不臣之心,但被别人在暗中八卦的滋味可不好受,这就是为什么苏尔庇西亚如此担心凯厄斯和亚希诺多拉的原因。

  阿罗很清楚苏尔庇西亚的忧虑,他轻柔地揉捏着眉头,接着慢慢悠悠地说道:“不用担心凯厄斯,他会为了希利尔去的,我猜他肯定不会放任自家的宝贝儿子独自处理那一堆应酬。”

  “说的也是,是我多虑了。”苏尔庇西亚松了口气,但转眼她又紧张了起来,“虽然有我们带着希利尔,但你记得提前与希利尔聊聊晚宴的事情。从他出生以来还没见过那么多外人呢,可别把孩子吓着了。”

  “放松点,亲爱的。”阿罗无奈地将苏尔庇西亚按回座位,他温柔地拨弄苏尔庇西亚松散的发髻,“他是我们从小亲自培养的未来接班人,这点小事吓不倒他。”

  “可是……”

  苏尔庇西亚还想说什么,但话却被阿罗打断了,他意味深长地补充道:“更何况,希利尔已经清楚自己未来的路要怎么走了,是时候放任他成长了。”

  “……好吧,听你的。”

  ……

  明黄色的灯光照亮了整个浴室,热蒸汽将诺大的圆形镜子熏出了薄薄的一层水雾,就连在镜子两边垂下的水滴形吊灯都无法将镜中的景象照明。

  希利尔坐在浴缸里,他整个身子都埋在了温暖的水池中。水平面上只露出了他湿漉漉的金发以及一双无神的眸子,似烟似雾的蒸汽给他的红色眸子染上了朦胧的美感。他长长的睫毛上带着细碎的水珠,蓬松的头发此时狼狈地贴在头皮上。

  希利尔的眼睛似乎被刘海扎得难受,于是他用手将他那头养得半长的头发随意往后一撸,露出他光洁的额头。他用放在一旁的毛巾擦干手,再从镶嵌在墙壁上的置物架上拿过手机,恶狠狠地给赫墨斯发了一条信息:

  “绝交!”

  发完这句,他又懊恼自己的幼稚,于是他将手机扔在了地上,赌气地将整个人从头到脚都埋进了水里。

  他和赫墨斯吵架了。

  希利尔甚至都不记得他们是怎么吵起来的,不过就是你一言,我一语地互呛对方,谁也不愿意丢面子让步。可不知怎的,话题从一开始鸡毛蒜皮的小事扯到了沃尔图里和卡伦,两人也从一开始的斗嘴渐渐演变成了吵架。

  “哥,沃尔图里的晚宴你也来参加吧。”希利尔笑嘻嘻地拿了一封邀请函递给赫墨斯。

  “我又不是沃尔图里的成员,我去瞎参合个什么劲。”赫墨斯扫了一眼希利尔手中那烫金的邀请函无动于衷,他的双手抱胸,连拿那封邀请函的意思都没有。

  “你早晚会加入沃尔图里的。”希利尔把邀请函硬塞进了赫墨斯的怀里,斩钉截铁地说道。

  “让我加入沃尔图里?算了吧,我无福消受。”赫墨斯撇开眼,嫌弃地皱皱眉。

  “你什么意思?”希利尔听出了赫墨斯语气中的不屑,这让他有了种被冒犯的感觉。

  “没什么意思,就是等你妈妈的事情解决了,我就要离开沃尔图里了。”赫墨斯并没有正面回答希利尔的质问,他含糊地扯了几句,用离开作为拒绝的借口。